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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隨喜》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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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看孔子  朱天文

如果把《論語》當成一部上乘的小說來看,如何?讀完薛仁明《孔子隨喜》,我感謝作者提供了這樣一個視角,可以看小說一樣的看《論語》。

視角一轉換,彷彿取得通關密碼般,突然間,都看懂了。那些原先緘默似石看來全部一個樣的古人突然間,你說我說,連語氣、連舉止、連性格、連身世背景、連他們的命運,一一清晰到像《紅樓夢》裡寫出的百樣人,每一個都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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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隨喜》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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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問,惟在氣象  林谷芳

談中國水墨,你可以推崇范寬的巨碑山水,他磊落遒勁,使百家纖巧,喑啞俱廢;你也可以心嚮倪瓚一河兩岸的蕭疏澹泊,逸筆草草,聊寫胸中之氣;而論曲盡其態,筆墨酣暢,「山川與予神遇而跡化」,許多人當推石濤為古今之最;談平淡天真,雅潔遠逸,有些人喜直指黃公望的理意兼顧。而即便八大的意境、筆墨,尤其是他那被大家忽略的山水是如此出格地讓我覺得千古一人,但若要論氣象、論吞吐,怎麼說,也還得從蜀人張大千談起。

朋友問我如何給大千下個斷語,我說「氣象萬千,富貴逼人」。這富貴逼人是張大千極特殊之處,他畫工筆、畫仕女,乃至畫鉤金荷花,再如何富貴,卻無半點俗氣,就如同他過的日子般,令人欣羨,卻不讓人嫉妒,因為居停揮灑,自有一派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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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蓮》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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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蓮》後語  江青

愛蓮不易說,她跨越的年代和地理久而廣,涉及到的人和事多而寬。為了本書不失真切,我走訪了戴先生的出生地千里達,飛去了她的成長地英倫,中國是她「認祖歸宗、落葉歸根」所在地,當然要到那裡查訪相關的人和事,在美國她也有不少親朋可以瞭解情況。

為《說愛蓮》前後一年多來叨擾了許多人,老同學潘志濤、周元首先向我表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然後,得到了他們的後進趙鐵春、江東、閆晶、張提振、曾捷的熱情協助,不但陪伴我去探望年屆古稀的師輩彭松先生、王克芬女士,還幫我採訪錄音和拍照。更要感謝四十年代就在戴先生引領下入舞蹈行業的師輩接受我的採訪,並提供寶貴的資料照片。

李正一老師、李克瑜老師和茅原先生夫婦,都和戴先生相知相交逾半個世紀,他們不但接受我這個老學生訪問,還要請我在家吃好喝好,使我有賓至如歸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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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蓮》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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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蓮》前言  江青

想寫戴愛蓮的人生傳奇已經很久了,我一輩子尊稱她戴先生。幾年前在著手寫《故人故事》時,第一個映入腦海的就是戴先生。然而,她的人生閱歷太豐富多彩,可以說的故事也太多,況且,寫「戴愛蓮傳記」中英文皆有,形形色色的紀念文章,發言、採訪也比比皆是,我當如何下筆?一直是困擾我的難題。

曾感到將她的一生拍成電影最傳神,於是考慮寫電影劇本。後來又覺得隱姓埋名用小說形式寫,比較自由,然而,寫著寫著又寫不下去了,原因是她接觸到的人物在「大時代」中如此重要又如此鮮活,用虛名或代號寫,不但大不敬,也好像支支吾吾躲躲藏藏。最後,還是決定以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所知道的戴先生愛蓮的故事。

六十年代初,傅聰告訴我:「小時候爸爸說:第一做『人』,其次做藝術家,再次做音樂家,最後做鋼琴家。」傅聰爸爸是傅雷,一位有赤子之心的翻譯家和藝術評論家。這句話思想的哲光給了我極深刻的印象,幾十年來,我拿它作為座右銘來看待人生和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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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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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蓮》序 高友工

記得在重慶讀書的時候,就常聽人說到戴愛蓮的舞藝,而她開拓中國民間舞蹈,特別是西南少數民族的歌舞,更是當時大後方驚天動地的傳奇,但始終沒有觀賞的機會,多年後在大學,也參加過民間舞社,學過一些她傳播的民間舞,可惜所學所知仍是門外漢的淺嘗而已。後來在美國和國外,當然更少接觸的機遇。

最近突然舞蹈家江青交給我一疊,她記述她的舞蹈學校校長(也是她終身的恩師又兼晚年的摯友)戴愛蓮女士的故事初稿要我過目,我真是驚喜之至。因為從她的文字中可以對這位景仰而陌生的藝術家有初步的認識,何況她們的「平生風義兼師友」更使得這份紀錄,彌加寶貴。

據我所知,這幾乎是戴先生在晚年時對江青所作的坦白的回憶紀錄。原則上,江青是以弟子虔誠的態度把戴先生對她口述一生記載下來。斷斷續續,從八十年代開始一直到九十年代,師生二人或在北京或在歐洲屢次見面的紀錄。戴先生親口坦白自述平生,而江青以她的弟子的地位記述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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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人》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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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O一五年說再見   隱地

二O一O年曾是我的豐收年,一年裡居然出版了三種書—《朋友都還在嗎?》、《讀一首詩吧!》和詩集《風雲舞山》,隔了五年,沒想到自己再一次豐收,今年我也出版了三種書—《清晨的人》、《隱地看電影》和《深夜的人》。

這三種書,讓我年初到年尾,比二OO二和二O一二那兩年天天要寫日記的日子還忙。

忙,讓日子過得更快,幾乎上午才到辦公室,怎麼就到了下午下班時間,而清晨才醒,怎麼又到了深夜必須上床,日子和日子排著隊,二O一五年又要和我說再見了!

二O一三年是我生命中特殊的一年,先是因靜脈血管阻塞,引起眼睛玻璃體出血,接著牙病登場,又因一生都在「寫字」,得了職業病,於是拉筋整骨推拿……一整年都在進出中西診所和各大醫院,後來情況稍有改善,到了年底,寫了一本《生命中特殊的一年》,在那本書裡我也提到了透過讀汪其楣在《文訊》上的一篇文章,我認識了寫《繁花不落》的藍明姊—當年正聲電台「夜深沉」的節目主持人,於是我們開始通信,當年一個守在收音機旁聽藍明說話的高中生,想不到超越時空,隔了五、六十年通起信來,生命確有奇蹟,我們成為年紀最大的筆友,最奇特的是,我保留學生時代到南海路參觀美新處的一張照片,照片裡西裝筆挺結著領花的帥哥副處長,竟然就是藍明姊的老公司馬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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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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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讀《清晨的人》   丁邦殿

隱地筆下的西元一九七五年,那是充滿焦躁且有希望的一年,政治的、文學的、藝術的,多采多姿的開展著。那也是文學的「爾雅出版社」誕生的一年—一家小而美卻影響無數人的出版社。

「爾雅」出版的第一本書是王鼎鈞的《開放的人生》。套用隱地的話,「是一本使我們成長的書,也是一本給我們智慧的書。」我不但自己閱讀也曾經推薦給學生,想來他們也一定會介紹給子女,那是一本影響深遠的書,許多人的生命從此不同。第二本書是琦君的《三更有夢書當枕》,如今它還是我案頭書堆中的一本,當心情低落時,當對人性失去信心時,我能從中找出一些美好,有一股暖流撫慰心頭。

今年適逢爾雅四十周年,四十年來它出版了八百種文學叢書,秉持著興趣理想與信念,在文學的花園中勤耕不輟。可是大環境的變遷,人們早已遠離書本,每天在手機上滑來滑去,寫著沒有營養的短句,點送著各式的貼圖,只有浮光掠影,細細想來當真蒼白無味,再也沒有往昔書中雋永低迴的文句,也缺乏苦澀中的甜美,哀愁中的美麗了。難怪隱地感嘆「只有演戲的人,已經沒有看戲的人」。

許多的作家,許多的作品,一一的在《清晨的人》—「爾雅四十周年回顧散章」裡出現,那些我們曾經仰望的作家,親切的出現在我們眼前,那些讀過的或者失之交臂的作品,重新被提起被介紹,一切都鮮活過來,許多文學花園中的參天巨木,似錦繁花,讓人心生嚮往,好像聽故事一樣,嘆息一千零一夜太短了,還不停的在心中問著:然後呢?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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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中之富商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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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颯出入古今,創作、論述並進   爾雅出版社

二O一五年,寫《我兒漢生》的蕭颯又回來了,暌違二十年,蕭颯交出了三十萬字長篇小說《逆光的臺北》,而到了年底,爾雅出版社一口氣將她新舊兩部鉅作推出,說二O一五年是蕭颯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沉寂二十年的蕭颯,並非過著完全沉寂的生活。她一直繼續在寫,還寫了一個近三十萬字的長篇,改改寫寫,只是未發表而已;而在教書之餘,蕭颯又回母校讀了一個碩士學位,且寫了一部學術著作《金瓶梅中之富商西門慶》。

《金瓶梅》、《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雖被後世並稱明代四大奇書,但「三國」、「水滸」、「西遊」四百年來得到讚譽,稱頌不斷,「金瓶」卻「一直遭受著強大的非議和污衊,甚至被當成淫邪之書看待」,蕭颯此次以西門慶為一把鑰匙,重新開啟《金瓶梅》,正是想要「讀通原書」,正視「金瓶文化」。

西門慶一生追求—權力和金錢;情愛和肉慾以及豪奢生活,當深入探討《金瓶梅》,會發現當時殘酷的現實社會裡所反映的那個真實的中國社會,如今進入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仍然還是那麼頑強的存在,某些所謂企業財團富豪,無論香港、澳門、中國大陸或臺灣,追求的不就是西門慶似的富豪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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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出版社